绵密的雨已经持续了一周,北方是不会下这样经久缠绵的雨的。顾沉舟来到这座城市半年,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气候,没有习惯这样的潮湿和拉锯般的阴雨。
也或许,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晚,他只是有点不习惯一个人。
他竟也会不习惯一个人,他明明是最该享受独处的,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奇怪又好笑。
下雨的时候贺海楼喜欢拉起所有窗帘,熄灭所有灯光,和他躺在床上在黑暗里靠着触觉感受彼此。他们做像细雨一样长久缠...
绵密的雨已经持续了一周,北方是不会下这样经久缠绵的雨的。顾沉舟来到这座城市半年,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气候,没有习惯这样的潮湿和拉锯般的阴雨。
也或许,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晚,他只是有点不习惯一个人。
他竟也会不习惯一个人,他明明是最该享受独处的,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自己奇怪又好笑。
下雨的时候贺海楼喜欢拉起所有窗帘,熄灭所有灯光,和他躺在床上在黑暗里靠着触觉感受彼此。他们做像细雨一样长久缠...
贺海楼刚走下车子就被身边疾走的男人撞到了。那人穿着有些显旧的牛仔服,左肩上挎着一个沉甸甸的工具包。他快步走在贺海楼前面,走进楼门,冲向即将关上门的电梯,可惜还是落后几秒,没能赶得上。男人粗鲁又多余地把剩下每一部都正在上行的电梯按钮按了一遍后,又急匆匆转身推开了楼梯间的门。这一次贺海楼躲开了,没再被工具包撞到胳膊。
等待了半局小游戏的时间后,贺海楼一个人走进空荡荡的电梯,按亮了四号电钮。
短暂的十几秒里他想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多余的工作,那顾沉舟也该...
新闻播完有几分钟了,天气预报员的手臂在祖国大地上划动着不同的角度,北方的雨雪和南方的烈阳永远属于同一个中国。
顾沉舟没有收看焦点访谈的习惯,更没有看其他黄金档电视剧的爱好,以往他会在城市天气预报开始后就关掉电视。但今天遥控器被扔在茶几另一头了,他得起身,弯腰,伸长胳膊才能够到。
贺海楼猜测着顾沉舟会不会那样做,会不会移动身体打破此时的静止去拿那个黑色机身上套了透明塑料套的遥控器。如果顾沉舟要去拿,贺海楼就要跟着抬起身子,把枕在顾沉舟腿上的脑袋挪...
暧昧期,贺海楼视角。暧昧期都是以贺海楼视角来写,和顾沉舟视角的权衡期对应。
♪词不达意♪ 林忆莲
贺海楼觉得他和顾沉舟快玩儿完了,他大白天一个人坐在酒吧里的时候这样想。
六点半了,他站在楼下的花园里抽了一根烟,抬头看着那扇窗户,看不出屋子的主人是否在家。从他的视线里隐约看得见窗台上放着几个瓶瓶罐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左到右依次是昨天用完没收拾的料酒、生抽和上次外卖送的一瓶辣酱。
窗台下的台面在他的...
顾沉舟赶到的时候,聚会已经进行了一半,被围坐在最中间的,毫无疑问是贺太子。
贺海楼两条胳膊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随意地转着手机,时不时划开屏幕看上一眼自己的消息有没有被回复。
被等待回复的人正站在门口,朝贺海楼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停留在对方二十分钟前发来的:喝了酒,回不去,求接。
说接就来接了。
“顾市长来了,今儿市长来,我这场子又亮了好几分!”在场的人纷纷站起身来迎接顾沉舟,顺便识趣地换了换位置,原...
深夜。
特殊的铃声打断了一局手机游戏。
是一串陌生号码。
贺海楼思忖片刻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毕恭毕敬的男声:“贺总,您好,我是顾市长的秘书。领导喝醉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这倒是没有过的事情,顾沉舟很少有喝醉了回不了家的情况,偶尔一两次秘书也会直接把人送回来,怎么今天不太一样了?不过贺海楼也乐意至极,没一会儿功夫就驱车赶到了顾沉舟晚上应酬的地方。
宴会厅里已经人去楼空,空气中漂浮着未散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