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海楼这样的豪客将要去拉斯维加斯过夏天的预定电话越洋被接通后的几个小时内,各大赌场的酒店公关都向他发出了邀请。
“有钱的烦恼这下子体现出来了,到底坐谁家的私人飞机呢?”贺海楼坐在沙发上翘着脚一一浏览各大酒店发来的导览图。
“不想选了。”他把手里的平板一扔,转而枕到顾沉舟腿上,从下往上看着对方,“他们都给我这么多好处想让我坐他们的飞机、住他们的酒店,你也给我点好处,我们坐你的飞机去。”
“想坐我的飞机去,怎么也该是你给我好处吧...
当贺海楼这样的豪客将要去拉斯维加斯过夏天的预定电话越洋被接通后的几个小时内,各大赌场的酒店公关都向他发出了邀请。
“有钱的烦恼这下子体现出来了,到底坐谁家的私人飞机呢?”贺海楼坐在沙发上翘着脚一一浏览各大酒店发来的导览图。
“不想选了。”他把手里的平板一扔,转而枕到顾沉舟腿上,从下往上看着对方,“他们都给我这么多好处想让我坐他们的飞机、住他们的酒店,你也给我点好处,我们坐你的飞机去。”
“想坐我的飞机去,怎么也该是你给我好处吧...
顾沉舟站在贺海楼家门口,看着两个人的影子盖着影子时,突然体会到什么叫难舍难分。福徽的工作和生活都稳定下来后他和贺海楼回京城的频率便大大减小,两个人同时回到正德园的情况更是少得可怜。但即便是为数不多的几次里,他们也还是无法如顾新军期望的那样只做安分守己的邻居。
面对面站在门廊下,贺海楼一只手伸进顾沉舟的大衣口袋里,继续聊着他们聊了一路都没聊完的圈内八卦。晚上他们在小聚会里听得多,说得少,但等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便没了那么多顾忌,随意地谈论着他们不在京城时这里发生的事情...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九点,一个不早不迟的时间,空气中仍旧漂浮着白日里细腻入骨的热气,宛如一层潮湿温暖的轻纱将人虚拢入怀,无法逃脱,也不愿逃脱。贺海楼看着车窗外辉煌灿烂的灯光和形色各异的路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距离他上次穿梭在这样的世界里,距离他上次坐顾沉舟的副驾似乎已经过去了几百年那样久。
小区门口的保安拦下了他们的车子要求登记,顾沉舟拿出门禁卡扫了扫以证明自己业主的身份,他轻轻一指自己和贺海楼:“我们刚刚搬进来,有些信息可能还没录入。”
...
(一)
贺海楼是顾沉舟捡回来的一只猫。
那是顾沉舟作为向导新兵第一次上前线执行伤兵的精神治疗任务。
“向导兵的任务,是为受伤的哨兵保住最低级的意识,什么是最低级的意识?让他们能够分得清敌我继续作战就是最低级的意识。你们只需要确保他们不会精神错乱。如今向导数量十分有限,你们在任何一个哨兵身上浪费一分钟时间给他做深入的治疗,下一个哨兵就有可能等不到治疗而彻底精神崩溃,精神无法控制的哨兵只能被处决。向导天性善良,你们上了前线一定是想...
贺海楼接到秘书打进来的电话时正在看文件,当对方说“顾先生来了”后,贺海楼的思路还没有立刻跟得上,险些脱口问一句“哪个顾先生?”
一秒左右的思维转换后顾先生本尊也已经推开门主动回答了贺海楼没有问出的问题。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贺海楼离开椅子迎过去,对跟着到门口的秘书交代了一句,“把今天后面的事情都推掉吧,明天再说,你今天也可以早点下班了。”
他在秘书哒哒哒愉快的脚步声里把门带上,顺便拧上门锁,转身就搂住了顾沉舟的脖子,边走边...
晚上九点,贺海楼坐在书房里,看着屏幕上的顾沉舟坐在餐桌前,时不时地和对面的男人开口说话,对方说的多,而顾沉舟说的少。他们的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食物,但是男人无暇吃,而顾沉舟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无意吃。手边的红酒顾沉舟倒是偶尔端起来抿一口,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
贺海楼的右手微曲,在桌面上焦躁地敲击着,他反反复复拿起手机,看到半小时前顾沉舟给他发的短信,告诉他晚上有个临时的饭局,会晚点回去。那条短信贺海楼没有回复,因为他一早就知道顾沉舟会去和谁吃饭,一早就知道对面的男...
顾家一直以来都没有家族祭祀的习俗,因此每年中元节的时候都是顾沉舟自己带上一束鲜花去给沈柔扫墓,阴阳相隔的母子单方面说说不为人知的心里话。后来贺海楼每年都陪顾沉舟一起去,成为了沈柔之外唯一会全心全意疼爱顾沉舟的人。
“我去那边抽支烟。”简单的祭拜结束后贺海楼把时间留给了顾沉舟和沈柔两个人,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和顾沉舟单独待在一起而又能让贺海楼心甘情愿不去打扰的话,大概也只有逝去的沈柔了。他知道不管他们长到多少岁,顾沉舟对于沈柔而言都还是那个会想妈妈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