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午夜爱未眠

  凌晨三点。顾沉舟从摇晃的浅梦里醒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无声呼出。他睁开眼适应片刻,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游走一圈,最终落回床上。黑暗中浅蓝色的被子呈现幽深的藏青色,布料的褶皱里藏着月光,似在随着他的呼吸荡漾,连带着整张床也似在荡漾。他疑心自己熟睡时被贺海楼转移到了船上。但他今夜并未熟睡,断断续续醒着,头昏脑胀,闭眼后也只觉天旋地转。是喝了酒的缘故,喝了酒就心神不宁、难以入眠的毛病在国外时就落下了。

  今夜的饭局是公家的应酬,但也是贺海楼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成座上宾的那种。贺海楼喜欢玩这样的小游戏,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与顾沉舟欢坐一桌、推杯换盏。这些场合中的贺海楼模样华贵、气度雍容、谈吐从容、风度翩翩,于是顾沉舟喝了三分酒,最终却为贺海楼醉了八分。

  回家后他们一进门就将对方压在墙上湿湿地吻,以回答饭局上对彼此又一次的一见钟情。如此这般的一见钟情常常发生在他们之间,似海上的一场雨,海化作水,水又化作海,循坏往复,永无止境。

  酒后的情事总是飘飘然恍如梦境,顾沉舟此刻醒来回忆,已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他闭上眼调动嗅觉,企图从他和贺海楼身上的气味来判断其中有无掺杂情欲,比如湿热的汗味、腥咸的精水味亦或别的什么,总之若有,往往极易捕捉。可惜没有。贺海楼的一条胳膊横在他身上,脑袋贴着他的肩膀,腿搭着腿、脚贴着贴,彼此紧紧依靠,身上除了干净清爽的浴后气息并未传递出其他信号,就好像顾沉舟以为的缠绵欢爱是一场放荡的春梦。

  “睡不着?”耳边传来贺海楼的声音,带着深眠刚醒来的呢喏沙哑。

  顾沉舟没有立刻回答,他不打算扰贺海楼的好梦。

  “不是你吵醒我,你一醒我就跟着醒了。”贺海楼柔软的嘴唇细细擦过顾沉舟的肩膀,“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心心相惜?”

  “以前都是我睡不好呢。”贺海楼坐起来,用手掌遮住顾沉舟的双眼,然后打开床头灯最暗的一档,就着以手盖眼的姿势一下一下吻顾沉舟的嘴。约莫着顾沉舟的眼睛适应灯光后他才拿开手仔细端详身下人的脸,“眼皮有点肿呢,眼睛也红红的。很不舒服?”

  顾沉舟这才接了第一句话:“还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有点晕。”

  贺海楼听后笑了:“这个我有经验啊,一会儿还会有各色男女来你脑子里吹拉弹唱呢!”

  顾沉舟拉过贺海楼的手吻在掌心,既是对贺海楼笑的回应,也是对贺海楼过去常年受幻觉折磨的怜惜。

  贺海楼自然知晓顾沉舟的意思,便俯身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了。

  “嗯。”顾沉舟轻笑。

  贺海楼掀开被子下床离开。顾沉舟靠在床头,看贺海楼只穿一条内裤,光脚踩着去,身影闪出,外头传来一阵响动。片刻后他的身影又闪进卧室,拿着热茶和热毛巾。茶是葛根桂花茶,贺海楼睡前就煮好的,解酒安神最好不过。

  “躺过来,给你按按。”贺海楼坐到床上,拉着顾沉舟枕他的腿。热毛巾盖在顾沉舟眼上,贺海楼替他按摩头部,不多时血液便流淌得温热畅达,令顾沉舟舒服不少。

  “如果困了就这样睡。”贺海楼边按边说,大有替顾沉舟按摩一整夜的打算。

  头不怎么晕了,顾沉舟倒也没多少睡意,闭眼和贺海楼聊起天来:“我给你讲讲我这个毛病是怎么落下的吧。”

  “嗯。”贺海楼的手指在顾沉舟的太阳穴上轻轻打转。

  “当年被送出国,我原本没有再回国的打算。直到2010年的除夕,我跟一帮狐朋狗友在酒吧跟人打起来,我的脑袋挨了一酒瓶,回到公寓后开始做噩梦。”

  “什么噩梦?”

  “我梦到祥锦出车祸死了,卫家、顾家相继倒台,我身边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贺海楼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准确地抓到那根最关键的线头:“车祸?”

  “嗯,在我的梦里祥锦死于车祸,卫家也因为那场车祸和顾家彻底决裂,顾家几次站错队,最终被踢出了核心圈。”

  “唔……这是梦?这不是……”

  顾沉舟肯定道:“嗯,这是郁系当年的计划,如果当年在天香山上我没有阻止你大舅安排的那场车祸,顾家和卫家现在的下场应该就是我梦到的这样。”

  “有点科幻。”贺海楼取下顾沉舟眼上的毛巾翻了一面,“你是先知?预言家?穿越了?重生了?”

  顾沉舟笑起来:“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从没告诉过别人这些,别人应该也不会相信。”

  “我相信。”贺海楼捏一捏顾沉舟的耳朵,“我做过的离奇的梦多了去了!我还梦到过我被人捅死了,梦里都疼得要命呢!话说你那个梦里有我吗?”

  “有。”

  “真的?”

  “真的。梦里贺家登顶,很多事情里都隐约有你的身影,只是我当年还不认识你,是决定回国后才开始调查你,把你跟梦里模糊的形象对应起来。”

  “那这个梦更有说法了!人怎么会提前梦到自己未来要遇上的人呢?比起梦更像预知吧!”贺海楼继续问道,“这么说你回国是为了扭转你梦到的结局?”

  “是。那场梦我做了整整一个月,一模一样的惨剧日复一日地折磨我,我眼睁睁看着顾卫两家家破人亡。后来我毫无征兆地清醒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看见的那些究竟是梦还是什么,但所有的一切都太真实了,让我不得不相信,于是决定回国来找到答案。”

  “梦里没跟我发生些什么?”

  “是做噩梦又不是做春梦。”顾沉舟笑道。

  “哼哼!”贺海楼俯身亲在顾沉舟的脸上,“那太可惜了,居然没有把我当成梦中情人?以我的魅力不应该啊!”

  顾沉舟取下毛巾与贺海楼脑袋贴脑袋:“梦里没有的事不是在现实里都做过了吗?”

  “也有道理……那你现在的梦里有我吗?”贺海楼咬顾沉舟的唇。

  “有,刚刚就有。”顾沉舟道。

  “刚刚?梦到什么?不是睡不好吗?”

  顾沉舟对着贺海楼的耳朵小声说:“梦到和你卫生间……”

  贺海楼也对着顾沉舟的耳朵用同样的声音咬:“那不是梦……用完的套子现在都还黏在镜子上呢……”

   “操!”顾沉舟笑骂。

  “嗯,是操了,顾少喝醉了也雄风不减呢!”贺海楼深吻顾沉舟,边吻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先玩他乳尖,又撩他腰腹,弄得两个人身上都浮起一层热才罢了手。“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他喘了一口气,红着耳朵问顾沉舟。

  “肉做的。”

  贺海楼真情实意地发出一声疑惑:“什么肉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顾沉舟的手搭住贺海楼低俯下的脑袋,轻地揉:“是什么肉,你吃过这么多次最清楚了。”

  “吃哪里?”贺海楼坏笑,“你吃我的比较多呢!是什么味道?”

  顾沉舟思考一番:“反正鸡巴吃不出豆腐味。”

  贺海楼似乎是没料到顾沉舟会说出这么没有下线的话,不由得哑住,愣了少许才笑起来,说顾沉舟越来越流氓了。

  “和你在一起还装正经是不是有点太累了。”

  “操,这是说我低俗呢?”贺海楼张嘴轻咬顾沉舟的鼻尖。

  顾沉舟笑着不说话,拉贺海楼一起躺下,重新盖好被子。

  “头疼不疼了?”贺海楼伸手探他额头问。

  “好多了,多亏了你。”顾沉舟闭上眼拥紧贺海楼,与之四肢缠绕,悄声说谢谢。

  “这么客气呢?谢什么?”贺海楼挣开一条胳膊关上灯,在黑暗里看着顾沉舟。

  “谢谢你照顾我,这种感觉很好。”顾沉舟发自内心地说,“有你很好,有个家很好。”

  “说直白点。”贺海楼蹭顾沉舟的鼻子。

  “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贺海楼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哄小孩似地轻拍顾沉舟的背,予他好眠,与他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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