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乘舟

  自从顾沉舟随口说的那句对海上旅行有阴影以后,贺海楼就没再提过和顾沉舟出海玩的事情了,多年间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一起在陆地和天空中游玩过无数次,但是唯独没有出过海。

  一个下雨天的晚上顾沉舟看着电视里的海洋纪录片,突然问枕在他腿上的贺海楼要不要坐船去海上玩。

  贺海楼当时只说了好,之后顾沉舟便度过了一段工作上的忙碌期,自然而然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等他闲下来有了假期后发现贺海楼已经拿到了全系列的帆船驾驶证,买了一艘国内最大的88尺双体帆船,停靠在私人港口,随时准备和顾沉舟一起出海。

  站在码头,顾沉舟摘下墨镜看着正随海水波动而轻轻起伏的帆船,一种可以好好享受假期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们挑了一个晴朗的日子正式开始海上航行,出发前顾沉舟告诉所有有可能联系他的人:要去度假了,勿扰。反正驶入远海后也没有通信信号,他干脆把手机留在家里,一身轻地上了贺海楼的船。

  贺海楼特别定制的这艘帆船不论大小还是配置都更像一艘豪华游艇。但平稳驶出港口二十海里外后蓝色的帆在海风中升起,帆船更胜于游艇的轻盈感瞬时便展现出来。贺海楼关掉发动机,船开始完全依靠帆动力行驶,他边掌舵边感叹:“果然船这个东西还是要靠帆动起来才真的像船!”

  顾沉舟躺在船尾沙龙的沙发上,看着扬起的风帆说:“你居然给你的船起名叫‘小舟号’?”

  “你不觉得很合适吗?”贺海楼问,“这实在太适合做一艘船的名字了!”

  顾沉舟笑了笑:“那我再买一艘‘小楼号’送给你?不然只有‘小舟’的话太孤单了。”

  贺海楼对顾沉舟的一语双关很满意,他调整好船的方向,启动自动舵,走过去也跟着顾沉舟一起躺在沙发上。正值阳光最热烈的中午时分,飞桥上方的遮阳篷被拉开,为他们提供了一片阴凉。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而来,飞跃的海水有时窜起几米高,泼洒进船体,溅到他们脚上,顷刻间又蒸腾成无形的气。

  贺海楼从酒柜里拿出红酒,递给顾沉舟一杯,但是顾沉舟去接时他却没有立马松手,而是笑着问:“敢喝吗?”

  顾沉舟拿过酒杯和贺海楼的杯子碰了碰,说:“我都上了你的贼船了,有什么不敢喝的?”说罢便把杯子里的酒喝光,重新躺回到沙发里,闭目养神去了。贺海楼靠在一边看着顾沉舟,慢慢地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也躺到顾沉舟的身边,和大海一起摇晃,他贴在顾沉舟耳边说悄悄话:“不是贼船,这是我的小舟啊。”

  白天时风帆只升起一面,帆船保持着10节左右的中速平稳地行驶在海面上,非常适合船上作业。渔具柜里东西非常丰富,毒辣的太阳转过一点角度后顾沉舟挑了一根长鱼竿,坐在船首的跳水台上放饵、打窝,静待收获。

  贺海楼坐在船尾的甲板上,一根根整理护弦的绳子,把需要的绳子按照粗细、长短、用途一一分类、理顺,放进不同颜色的绳索袋里,以便必要的时候随时取用。

  他们一个在船首,一个在船尾,各自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海浪从船尾翻滚到船首,风帆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三五只海鸥鸣叫着盘旋在空中。海浪、海风、海鸥,海面上漂泊的帆船、海面下迁徙的鱼群,海上的一切都简单纯粹到只与海有关,包括贺海楼和顾沉舟。贺海楼从船尾走到船首,轻轻地坐到跳水台上,从身后环抱住顾沉舟。顾沉舟缓慢地调整鱼竿的长度,贺海楼默不作声地靠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等待一条属于他们的大鱼。

  夜晚是适合全速前进的时间段。贺海楼在落日的映照下将主帆也升起,两面帆都吃足了劲,船在风与浪的鞭笞下以接近18节的速度航行。

  尽管船舱的主卧里有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但是夜里巨大的风浪使高速行驶的帆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上很剧烈的颠簸。船身摇晃得很厉害,床上的人自然也无法安稳地入睡,时不时就被晃醒,要么就是从床的一边被甩到另一边。

  当第三次被强行晃醒后,顾沉舟和贺海楼在颠簸的床上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一起从床上爬起来,带着被褥开始打地铺,将睡觉的地方转移到了床与船体之间窄窄的夹道里。身体紧紧挤在狭窄的空间里受到船身摇晃的影响会小很多。除了不能有夸张的睡姿之外一切都很好,两个人面对面相拥着,互相环着腰、挨着腿,贴着足,在外面汹涌的海浪声里安心地睡去。这艘大小起码相当于一座400平米房子的船上,顾沉舟和贺海楼却只需要几平米的狭小角落,就能拥有安静而甜蜜的一夜。

  经历了第一夜的高速行驶,两个人的身体都多少有些不适应。第二天醒来后有点轻微的晕船。贺海楼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了一眼海图上的方向,调整了舵位,收起风帆,让船在早上平静的海水上漂泊。他和顾沉舟则回到床上去,继续睡回笼觉。舷窗正对着床,阳光直射进来,从两双摊着的脚照到搭在一起的腿,照着贺海楼的后背,照着顾沉舟的胸膛,直到两个人都被晒醒,彻底神清气爽。

  天气好得不像话,远海的海水干净澄澈,宛如碧绿的一大块裴翠在太阳下闪烁着粼粼光泽。站在甲板上俯视海面,黑色的深海鱿鱼三五成群地游荡而过,贺海楼用鱼网随手一捞,就为两个人捞上来一盘不错的午餐。

  只是用鱼网捞一捞路过的小鱼是远远不够的。贺海楼和顾沉舟坐在甲板上穿好潜水服,一起潜入水下。

  海水是一层流动着的隔膜,水面以上的一切声音、景象、光芒在一入水的刹那都被阻绝在外,周遭的世界顷刻间陷入寂静、昏暗和丰繁多彩之中。

  两个人潜下的地方有一大片紫色的珊瑚,贺海楼轻轻用手一拨,就有无数藏在里面的小鱼倾巢而出,他摊开手掌撒出一点饵料,彩色的鱼群瞬时将他包围。

  顾沉舟漂浮在不远处,看见贺海楼自在地游上游下,大大小小的鱼围绕在他身边,他带领着鱼群从一株珊瑚到另一株珊瑚,在巨石缝里穿进穿出,最后又游到顾沉舟的身边。他们穿着蓝色的潜水服,像两只大海深处备受欢迎的美人鱼,牵着手在鱼群中间快乐地游动。他们彼此搭住肩、扶着腰,把水上那个世界的舞蹈表演给大海。

  一只海龟迎面游来,和正拿着捕鱼器寻找目标的顾沉舟撞了个满怀,但它丝毫不管人类的死活,摆动着它灵活的四肢头也不回地继续自己的迁徙之路。顾沉舟身子一缩,又撞到贺海楼的身上。贺海楼正拿着瓶子吸引躲在岩石里的章鱼,被顾沉舟一撞,鱼和人一起受到惊吓,各自游蹿。顾沉舟看见贺海楼像胆小的小鱼一般在海水里一跃而起,实在觉得他可爱到犯规。他在氧气面罩下露出灿烂的笑容,被贺海楼看到了,也跟着他一起笑。周围的螃蟹似乎也学会了微笑,张合着钳子赶来加入,不幸被笑里藏着网的人类捕获,将它送出大海,送上了餐桌。

  浮出水面后他们没有立刻回到船上,而是摘掉面罩,在海浪里继续漂浮。贺海楼的无人机在半空中捕捉到他们的影像,镜头靠近再逐渐拉远,他们的身影在碧波里起起伏伏,时隐时现。辽阔平静的水面之中,他们是小小的沧海一粟,但是粟与粟互相依偎、彼此依托着,在茫茫的大海中缠绵悱恻、相濡以沫,随波漂流到时间与空间的终点。

  海底捕鱼的收获非常喜人,顾沉舟捕到两条体型不小的蓝牛,他放走一条,一条放进冰块里保存。贺海楼和八爪鱼、大墨鱼、龙虾、螃蟹一一战斗,最后全胜而归。

  在大海上生活,一日三餐自然是海鲜配海鲜。他们在厨房里摇摇晃晃的灶台上做饭,每人做一道,分别蒸、煮、煎、炸、炒过的鱼虾蟹依次被摆放在船首沙龙长长的餐桌上,蓝牛则被切成生鱼片食用,两个人的晚餐吃得相当丰富。啤酒罐冒出白色的泡沫,烧烤架上被烤焦的鱼泛出黑乎乎的油光。

  吃饱喝足后两个人都懒得再动,不去管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无所谓回不回船舱里去休息,直接躺在甲板的沙发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安然悠闲地睡去。后半夜凉意袭扰,顾沉舟醒来,从贺海楼的脑袋下轻轻抽出胳膊,想拿条毯子给两个人盖上再睡。但桌面上的空啤酒罐一有动静就掉下去,一直滚到船的另一头,发出的声音将贺海楼也吵醒了。

  两个人都醒后,干脆也不再继续睡,打扫干净一桌子的残渣,该分类的分类,该粉碎的粉碎。洗碗机开始工作后,两个人坐在飞桥顶上,肩膀靠着肩膀,披同一条毯子看头顶晴朗的夜空。

  大海与天空是生来一对伴侣,同样的广博无限,同样的神秘难测。它们互为倒影,一刻不停地互相吸引着。天空明暗交替,大海潮起潮落,那是它们隔着遥远的千万里对彼此诉说的绵绵情意。人类有限的目光看到的海天交接,是大海抵达天际,是天空坠落大海,是大海与天空在月光下相拥,缠绵交织,不分你我。

  贺海楼爬上高高的桅杆,站在月亮下叫顾沉舟的名字:“顾沉舟!你爱我吗?”

  顾沉舟坐在底下,将双手拢在嘴边,对贺海楼喊,也对着月亮喊:“贺海楼!我爱你!”

  大海与天空将他们的表白吞噬淹没,流向无尽,也飞向永恒。

  顾沉舟跟着爬上桅杆。他们坐在风帆边上被风吹拂、被浪拍打,然后接吻。他们边吻边掉入海中,一同消失在汹涌的浪花里,片刻后又相继破出潮水,一起朝不远处的灯塔游去。

  坐在灯塔下面,两个人身上淌着水,被晚风一吹,打出一个咸湿的喷嚏。

  “小舟,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出海。”贺海楼的脚伸出平台,在海水里划动,“我还以为,你要永远对和我坐船有阴影了。”

  顾沉舟的胳膊松松搭在贺海楼的肩上,他的声音伴随着海浪声轻轻响起:“我有那么记仇吗?以前只是时间不合适,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出海。”

  灯塔的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拖长,最终汇入翻滚的海水里。

  贺海楼靠进顾沉舟肩窝里,笑了。他们静静地坐着,直到灯塔熄灭,海洋的另一头浮出一条毛茸茸的光晕,太阳从光晕里一点点露头,巨大的、温暖的蛋黄再现人间。

  漫长的航海生活其实很单调,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游泳、潜水、钓鱼、吃海鲜。好在这艘按照贺海楼的要求特别定制的帆船里还有棋牌室、游戏室、健身房供他们消遣。

  下雨的时候他们待在船舱里,贺海楼坐在台球桌上,双腿夹住顾沉舟,和他商量:“刚刚那杆不算,让我一杆。”

  顾沉舟答应了。但紧接着球桌上所剩无几的球就滚得七零八落,是船在摇晃,也是人在摇晃。

  “小舟。”贺海楼沙哑地唤顾沉舟。

  “叫你的船干什么?”顾沉舟俯在贺海楼耳边问他。

  贺海楼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就是,我的船。”

  天气好的时候贺海楼脱光了衣服,在甲板的蹦床上跳跃翻滚,有时跳进海里,被狮子鱼蜇麻了手臂然后狼狈地回到船上。有时跳到沙发上,压倒同样光着身子晒日光浴的顾沉舟,然后再喝光顾沉舟的红酒。

  “你喝了酒掌舵算不算酒驾?”顾沉舟问贺海楼。

  “那我喝了酒和你睡觉,算不算酒后乱性?”贺海楼在顾沉舟身上蹭着,在日光下乱性。

  大海上猛烈的风吹日晒把他们都晒黑了、吹伤了。晚上,他们互相给对方的身上涂厚厚的修复霜。甲板上的投影里播放着《泰坦尼克号》,他们在光影中、星空下,一起躺着敷面膜。

  “如果现在海难来了,我们怎么办?”贺海楼问顾沉舟。

  顾沉舟拉平了贺海楼脸上皱起的面膜,回答他:“You jump,I j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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