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同人-长醉不醒
顾沉舟不喜欢喝醉后的感觉,酒精流进身体,乙醇转化成乙醛的过程让整个身体在摇晃和眩晕中孤独挣扎。他失去对自己的绝对掌控力,触觉变得迟钝,微麻的酥痒爬虫一样袭扰全身。大脑神经在酒精的浸泡下开始传递错误的信息,他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不该做的事,说出不该说的话。哪怕有一点点的失控,也绝不像顾沉舟。
但他还是喝醉了,一上车脑袋就重重地砸到贺海楼肩上,他嗅到贺海楼身上的味道,是那款他最喜欢的香水味。他大概真的当着前排司机的面做了不该做的事,比如咬贺海楼的脖子;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比如肆无忌惮地说要把贺海楼艹进床头柜里去。
他觉得贺海楼应该在笑,因为撑着他的肩膀轻轻抖了几下。也可能是他喝多了天旋地转,以为全世界都在他脑袋上蹦迪。
以往都是他打理醉酒后的贺海楼,脱衣服洗澡扔床上,照顾一只失去行为能力的大型犬是他不定期多出来的一项运动。如今角色调换,贺海楼给他脱衣服洗澡吹头发,把香香白白的他塞进被子里再收拾自己。
顾沉舟喝了酒一向不太好睡觉,喝得少时就有失眠的毛病,一个人喝了两人份的酒后便更加难以安眠,等贺海楼要上床时顾沉舟已经翻了几十次身把床单被子弄得一团乱。
“今天还是该我来喝。”贺海楼站在床边看着顾沉舟难得一见的这一面愉快地边笑他边给他拉好被子。
顾沉舟一把拽过贺海楼的手腕拉着他躺到乱七八糟的床上从身后抱住他:“那怎么行,就得我喝。”
别人只知道顾市长今夜要搭贺总的车回去,所以贺总的酒也由他来喝,却不知道贺海楼刚刚接受完一个疗程的治疗,喝酒会影响疗效加重对身体的伤害,所以顾沉舟才要替贺海楼挡酒。他喝得头晕目眩,也醉得心甘情愿。
顾沉舟箍住贺海楼的力气比以往大太多,贺海楼不想使蛮力别到顾沉舟的胳膊,只好由着他从身后紧贴住自己。顾沉舟的眼皮眨动时睫毛细密地刷过贺海楼的皮肤,痒痒的,带着顾沉舟粗重沉闷的呼吸。
“你想要吗?”顾沉舟嘴巴动一动含含糊糊地问贺海楼,他隔着内裤在贺海楼身上蹭着,蹭不出花儿来就上手去前面摸贺海楼,摸到硬邦邦的一团就替贺海楼回答,“你想要。”又低笑着补充,“当然想要,贺海楼有什么时候是不想要顾沉舟的吗?”
贺海楼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顾沉舟已经摆脱大脑控制剥去了两个人的内裤。他顶着贺海楼商量,“我头晕晕乎乎的,怕弄疼你,只用腿好不好?”他硬起来的东西抵进贺海楼并拢的双腿,干燥的肉体接触干燥的皮肤,在黑夜里试图钻出人类生命的火种。
顾沉舟以往的温柔耐心被酒精吞噬,他失去的不光是对身体的掌控,还有对欲望的掌控。贺海楼在他身边,什么也不穿,肌肉紧绷着,呼吸和他一样凌乱,他就只想给足情欲机会,给足情欲放肆飘落的机会,他想和贺海楼在夜色下交合也亲吻。
月亮透着光,静默且害羞。他的阴茎充着血,急渴且放荡。
他不喜欢喝醉,但为了贺海楼便甘之如饴;他不愿意失控,但对着贺海楼便理所应当。
“我帮你揉揉。”顾沉舟抽过被单的一角,握到掌心里在贺海楼龟头上摩擦,布料粗糙凶悍地踩踏在细软的嫩肉上,贺海楼向后仰去,张开嘴来不及呻吟就被顾沉舟探进舌头扭绞在一起。他在顾沉舟怀里打颤,顾沉舟在他腿间肆意进出,从臀缝进攻到大腿内侧,再捣撞着囊袋延伸到身前的挺硬。性器官在抽插里频繁相击,像一场有你没我的战争,也似一次你中有我的交融。
贺海楼渐渐分不清是自己的皮肤在发热破皮,还是顾沉舟的阴茎快要在他腿间爆炸。他顾不了许多,顾沉舟的摩擦让他肿胀更让他快活。他一杯酒都没喝,却意识不断下沉仿佛正泡在酒坛子里和顾沉舟洗鸳鸯浴。洗鸳鸯浴时他们也常在水中做爱,泼洒出的不是清流而是爱潮,沉入水底引起窒息的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为亲吻。此时他也快要缺氧了,顾沉舟含着他的嘴唇,攫取他的呼吸,无章无法地啃咬他的舌头。他快要被顾沉舟吃进腹中了,他真的想被顾沉舟吞入腹中,他要做顾沉舟身体里的另一个生命,他要在顾沉舟身体里手淫,他自慰时他们便是做爱。
顾沉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酒后乱性,但他知道乱了性也不用对贺海楼负责,又或者他对贺海楼负责的方式本来就是天天和他乱性。他也知道自己只会对贺海楼乱性,他在别人面前是不长叽霸不会勃起的。他在贺海楼身体上摩擦,感觉到粘稠的液体分泌出来,很快又在抽插中变得干涸。他在本不用来性交的部位对贺海楼大出大进,还得到了无限的满足,贺海楼腿缝间的肌肉恰到好处的接纳着他的欲望,他抵得到贺海楼的臀肉,还蹭得到贺海楼的阴茎,没有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了,他感觉到贺海楼和他一样满足,贺海楼在喘息呻吟,在痉挛发颤,他闻到沐浴露的清香,也闻到精液的腥膻。他手中握了一把黏腻的乳白色液体,汩汩地从铃口流出,裹在两根阴茎上,也流到淡蓝色床单上。
他们仍旧紧贴着身体,顾沉舟仍旧在贺海楼腿间摩擦,他想明天早上可能要给贺海楼的腿侧涂点药了。浑身的情热在他们身上蹿上蹿下,风也消弭在这股热里,汗也蒸发在这股热里。顾沉舟把脸埋进贺海楼肩窝里舔舐也啃咬,他的阴茎疲软之后滑向一边,他执拗把它重新塞进贺海楼的两腿间,他摸着他们湿漉漉的下体,被贺海楼紧紧包裹,也被高潮永久缠绕。
他亲吻着贺海楼,在贺海楼身上长醉不醒。
他呼唤着贺海楼,在贺海楼身上永远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