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星落

  💓跳窗章节贺海楼视角扩写💓

  “顾书记,再见。”贺海楼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顾家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贺南山站在两步外的地方看着贺海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儿媳妇孝顺公公还是女婿讨好岳父来形容贺海楼的所作所为。

  “舅舅,进去吧。”贺海楼转过身来,乖巧地叫了一声舅舅,为贺南山推开门,等着老人先进。

  他推门的手迟迟没有收回,搭在门框上,让人忽视不得。

  他不是左利手,却用了左手。

  贺南山的目光随之落在贺海楼抬起的那只手上——无名指上环了一枚银色的素戒。

  察觉到贺南山的视线,贺海楼笑着眨了眨眼,和贺南山并肩走进屋子的同时不忘用右手转动左手的戒指。

  像在炫耀。

  贺南山眼前的贺海楼突然变成一个只有半腿高的小朋友,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回家开心地展示给家长看。

  从四岁被带回来,贺家的少爷想什么便有什么,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在学生时代虽过得随性,成绩却很好,老师的夸赞、同学的仰慕,他统统不缺。再到后来,他凭借着贺少的身份、明星般的容貌,几乎被所有人捧成太阳。

  但他全都不屑。

  他身处在一片肮脏放荡里,却像个世外高人一样冷淡地不把拥有的一切放在眼里,包括他自己。

  贺南山何曾见过如今这样的贺海楼,珍视一件东西、喜欢一个人的贺海楼。他在长辈面前难得表现出这样一面来,对自己唯一的家长展示自己的礼物、宣告自己的幸福。

  被展示的家长似乎也实在是稀奇这样的小朋友,忍不住停下脚步,打量了片刻贺海楼,好好地看了看他指根处的戒指,才走到沙发处坐下问道,“过几天还要回去吧。”贺南山指的是跟着顾沉舟回到地方上去。

  贺海楼随意地坐到贺南山身边的单组沙发上,继续转着戒指,“当然。”

  一老一小照旧再无话说。

  贺南山原是想趁着彼此间气氛还不错,说一些嘱咐的话,细想来却发现这几年贺海楼几乎没再做过让他担心费神的事,就连那些荒唐的圈内活动他都听说贺海楼已经不再有兴趣了。身边的秘书每每来汇报贺海楼的近况,记录下的内容都从以前的关于他上哪里浪荡的几页文字变成了短短几句话——贺总最近一直和顾市长待在一起,有几次,我看见他买菜回家。

  买菜回家,贺南山用了几十年全部的经验和才智都没能想象出贺海楼买菜回家的样子。

  回家。

  贺南山咂摸了一下这个意义非凡的词,他也曾有过美满的家,爸爸、妈妈,和可爱的妹妹。后来那些人相继离他而去,这座高大空旷的房子里,舅舅和外甥,勉强也算个家。

  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小小的孩子,长成如今这副俊美的模样,眉眼间还带着他母亲的影子。贺南山看着他跌跌撞撞地长大,狂傲不羁地活到二十多岁。他曾在很多个贺海楼状态不好的时候忧心伤神,不是怕自己拉不回他,而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先他而去,那个时候,谁来看着他,谁去把他从疯狂和死亡的边缘带回来,修补好。

  直到今天,老人看着他戴上戒指,和那个他一直以来都非常看好的年轻人手牵着手恋恋不舍地在家门口眼波带情的时候,贺南山第一次放下心来,放心贺海楼以后走的每一步路,放心他走出这座空寂的房子,奔向他和顾沉舟的家。

  隔着山川和时空,贺南山仿佛看见他心爱的姑娘终于对他微笑,他在贺海楼这个年龄没能给她的一切,都有人让贺海楼逐一拥有。

  老人从沙发上缓慢地站起来,轻轻嗯了一声。贺海楼看着他扶拐杖的背影已经渐渐不再挺拔,沉默了几息,跟着一起站起身,和贺南山并肩上了楼。书房门口,分别前,贺海楼回头冲着贺南山嘱咐,“这么晚了,舅舅早点休息。”

  贺南山在门口倚靠片刻,等待这点一老一少间难得的温情时刻在空气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贺海楼迈着轻盈的步子上到三楼,开门,站到阳台上吹着夏夜的暖风,眺望顾家的方向。

  他在脑子里想象着顾沉舟的行动轨迹,离分开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除去五分钟的车程,回到家才刚刚五分钟的顾沉舟一定得先花些时间和爷爷奶奶打招呼,会被问起在福徽的工作,可能也会聊起今天卫祥锦的婚礼,那聊的话题应该不少,时间也要久一些。

  贺海楼关上阳台门,回到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等把桌上每一个小摆件把玩过一遍后,看看时间,才五分钟。

  也许该聊完了吧,但顾新军可能还要找顾沉舟说话,除了工作以外,肯定会聊起自己。贺海楼轻轻挠着下巴,回忆着刚刚见到顾新军时表现应该还算好,留下个好印象了吗?戒指会不会被看到?看到的话,顾新军会不会又要反对顾沉舟和自己鬼混?

  漫无边际的遐想又过去了五分钟,贺海楼躺到床上,抬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转一转,拿下来,看看里面刻着的顾沉舟的名字,再满足地戴上去,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要不要打电话给顾沉舟呢?和家里人的谈话结束了吗?自己这么着急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显得太粘人,顾书记会不会觉得自己如果总是这样是会影响顾沉舟工作的?

  也许已经聊完了呢?顾沉舟会不会已经回到房间?那有没有在想自己?

  手机在贺海楼手里被拿起又放下,那通置顶的电话被拨一下又马上挂断。床上的人看看戒指,再看看手机,翻来覆去得脑袋都快要纠结炸了。

  夜色越来越深重,快要被折磨没电的手机终于响起来。

  贺海楼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捞过几秒钟前被他扔出去的手机,听到了顾沉舟愉悦的声音。

  “海楼,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爷爷说,明天让你来我家。”

  突然没了后话。

  挂在床边的人心跳一紧,呼吸一滞,咣当一声掉下了床。

  脑袋撞到了床头柜上,脚踝磕到了床沿。

  贺海楼狼狈地摔到地上,顾不上摸头,也不急着揉脚,只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心地和他一起笑。

  “真想现在看看你啊。”顾沉舟的话吹进他耳朵里,想要马上见面的冲动潮水一样将两个人淹没。

  他躺在地板上,听着顾沉舟的声音和夜风一起低语进他心里,顾沉舟冷静地说着不急这一晚上,不急这几天,说他们还有很多年要一起走。

  贺海楼被说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顾沉舟的声音越来越喘,呼吸越来越急。

  “跑什么步?”他犹豫着问顾沉舟,某个想法隐约占据心头,他跟着呼吸急促起来,在喜悦还未来得及喷涌而出时,他听见顾沉舟又轻又柔的声音,“海楼,打开窗户,往下看看?”

  贺海楼蜷了蜷手指,步子有些不稳地跑去打开灯,适应了片刻突然降临的光明,才重新拉开窗帘,推门走进阳台。

  夜空晴朗,繁星闪烁,他看见仿佛有星星垂落到地面,一路点缀过万里山河,照亮苍茫原野,落到他身边,落到他手上,化成戒指隐隐的光泽,投进心湖。

  “海楼。”他听见顾沉舟叫他,电话里的声音和楼下的声音喘息着交织在一起。

  顾沉舟的眼睛里,比星星还要明亮,映照出他欢欣爱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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