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同人-日落大道

　　“还顺利吗？”贺海楼拨通顾沉舟电话的时候刚刚上高速，夕阳的光晕穿破云霞从海天相接的地方透过车窗映到他身上。

　　“比计划中顺利，和你之前猜的差不多，那个人确实中规中矩的，没多少水花。”顾沉舟听到贺海楼那头有车喇叭的声音，低头看了看时间，五点半。

　　“我猜的事情哪次有不准的？”贺海楼轻快地笑了笑，“但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他想搭贺总理的关系吗？现在规矩，但未必没有别的野心。”

　　顾沉舟赞同：“你说的没错，但他没有进得去你大舅的门，进了那位的门。”

　　“这就叫又勇又蠢？等等。”贺海楼意识到顾沉舟话里别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他搭了那位的线？你是今天见了他才知道，还是之前就知道了？让我猜猜。”

　　顾沉舟不再接话，等着贺海楼兴致满满地分析：“我们不久前还在讨论他的事情，而你那时还不知道这层关系，但你说今天比预计中的还要顺利，说明你在见他前就知道了更多他的背景，那就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了？是……”

　　顾沉舟听到电话里贺海楼笑骂了一声：“妈的，我大舅居然背着我单独告诉你？”

　　“是我今天见他前半个小时于大秘的一封神秘邮件告诉我的，所以我临时改变了一些策略，轻松把事情搞定了。”顾沉舟告诉贺海楼实情。

　　“唔……那还真是要谢谢我大舅。不过你们还偷偷密谋了多少事不告诉我？”贺海楼深深地有了危机感。

　　“就这一件，这一件是因为没来得及告诉你。”顾沉舟诚恳地说，“如果真的有什么密谋你会发现不了？我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了你？再说了，你大舅这样对我还不是因为你吗？”

　　贺海楼叹了口气：“我明明只是给牵线搭桥的工具人，你们才是一对相见恨晚的忘年交。”

　　顾沉舟笑了笑：“也是，辛苦你给我和泰山老大人牵线搭桥。我不是也要给你和顾委员牵线搭桥吗？”

　　夕阳的光变得越来越柔和，路上的车不算多，贺海楼看着天边的那枚蛋黄渐渐低沉下去，整个天空都变成让人舒服淡粉色。他朝着那抹日光不断往前开，顾沉舟的笑声正和缓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虽然隔着电话，但仿佛顾沉舟就在他的身边，坐在他的副驾上和他说着一切不必深谈但彼此都知深意的话题。

　　“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贺海楼不太有底气地笑了笑。他的车子已经出了收费站驶下高速，周围很快变得拥挤吵闹起来，他听到电话挂断之前顾沉舟让他专心开车。

　　经过一段闹市又遭遇一小段堵车后，当夕阳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时贺海楼从后视镜里看见从后面路口驶出来一辆银灰色的车子悠闲地跟在他的跑车后面，跟着他一起沿环海路追逐遥远的落日。直到人群和喧闹都渐渐远去，晚霞最绚烂也最柔和的时候两辆车子才一起停在海滩上。

　　“现在这片海算是完美了。”贺海楼看着海面对顾沉舟说。

　　顾沉舟跟着看过去：“怎么说？”

　　“因为有小舟了。”

　　“也有海楼了。”顾沉舟走上去搭住贺海楼的肩膀，和他在晚风里接了一个带着潮湿和热气的吻。

　　贺海楼轻轻和顾沉舟碰了碰鼻子，舔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念叨：“一天不见，好像真的有点想你。”

　　顾沉舟和贺海楼在唇齿间吞吐最后的日光，他加深了拥抱和吻：“有三个秋天那么久，真的很想。”

　　顾沉舟匆匆忙赶路，仅仅只是因为贺海楼说想一起看一场日落，他因此觉得一场关于落日的奔赴如此必要与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