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无上答案

  贺海楼在会客室待到十一点半时市委大楼仍旧灯火通明。隔壁就是文印室,一整个晚上进进出出的人来了又去了几十波,光是顾市长要的文件就不下二十份。贺海楼下午五点半进的市委大楼,夜都深了,饭也凉透了,还是没和顾沉舟打上照面,期间只在顾沉舟几次带着人去会议室开会途中听到过他从会客室门口路过时交谈的声音。贺海楼听着那道声音越来越沙哑,虽然始终有力沉稳,但贺海楼知道门外的人其实已经很累了。

  特殊时期总有数不清的特殊工作、特殊活动、特殊会议。顾沉舟从五月忙到七月,气温越来越高,白昼越来越长,他留在办公室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贺海楼虽是每日往市委大楼里跑,但顾沉舟少有机会能从工作里抽出身来,很多次和贺海楼饭吃到一半就被打断,他不得不一次次丢下筷子也丢下贺海楼,步履匆匆地定夺一件件要事。有时候早上贺海楼还在梦里时,迷迷糊糊觉得顾沉舟落了一个吻在他脸上,他来不及睁眼多回应,顾沉舟的气息就忙忙碌碌地离开了。更是几乎每一个晚上贺海楼都从晚饭等到深夜,等着市长办公室的灯艰难地熄灭,顾沉舟才从黑暗里走出来,走向他的身边。

  “累不累?”顾沉舟等其他人都打完招呼离开后走到贺海楼面前,在重回安静的楼道里捏了捏贺海楼的胳膊。他觉得贺海楼这段时间好像瘦了,并且纯粹是跟着他饮食不规律而饿瘦的。

  “这话是不是问反了,应该是你累不累。”贺海楼覆上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轻轻蹭了蹭顾沉舟的手背,和他一起走进电梯。“我又没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可累的?”

  并肩站在轿厢里,垂在身侧的手很自然地靠近,顾沉舟动了动手指去抚摸贺海楼的皮肤。这几日高强度频繁翻阅了太多文件,他的指腹都变得有些粗糙,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几下触碰,贺海楼温暖的皮肤也让他觉得已经是不小的放松。

  指示屏上的数字逐渐变小,只有他们两人的空旷电梯有轻微地晃动。寂静、冷清、失重带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安心,顾沉舟心里少有地浮出一种不安和焦灼,他事事谨慎,处处小心,但越是关键时期越是害怕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会把他的人生困在失控的电梯里重重摔落。

  “今天那对黑金鱼生小鱼了。”贺海楼在电梯平稳到达一层的同时反手紧握住顾沉舟的手轻拉了一把,将他从短暂浓烈的负面情绪里拽回来,告诉了他一件无关痛痒的琐事。鱼缸里的几条鱼是上个春天从贺南山那里带回来的,老人家回去京城,一缸带不走的鱼就留给了顾沉舟和贺海楼。起初他们不得要领、不会照顾,断断续续死了几条,后来两人摸索出简单的投喂和换水供氧技巧来,养得并不费神,还多了一种生活情调出来。

  顾沉舟闻言侧头对上贺海楼的微笑,回握住贺海楼问:“你给接生了?”

  “守了两个小时呢,她那么小的肚子居然能生出那么多小鱼来,等长大一点就拿到你办公室来养吧。”贺海楼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向关于未来的轻松畅想里,把顾沉舟心里的最后一丝无端焦躁也驱散得干干净净。他想象着那些小鱼长大一点后他就和贺海楼挑一只合适的鱼缸,午休的时候他和贺海楼在办公室的窗户边聊聊天喂喂鱼。也许到那时他已经又换了一座城市,但和贺海楼一起规划的未来大到政治成绩小到养花喂鱼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市委大楼到他们住的家属楼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小区虽然不新,但干部住宅区环境却清幽不恼人,夏日里白天燥热难耐,到了晚上遇到一阵凉风就颇为难得,树声和花香都变得尤为怡人。顾沉舟和贺海楼穿过花园的时候留在玻璃花房里的长椅上看星星。城市的夜空里星辰也被高楼推拒压缩到只有一小片明灭不清的略影,但顾沉舟其实是喜欢这样的狭窄的,这样的狭窄不会让他觉得压抑,反倒让他觉得安心,安心于时代正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走,而他就是其中一位执鞭人。

  花房里的花花草草没有固定的人打理,全是几个退休干部不定期地每人摆弄摆弄,却也自由自在地开得茂盛。白天的时候顾沉舟和贺海楼从未留意过这些休闲娱乐的风景,唯有偶尔深夜里坐下来偷闲才安享到片刻的惬意。顾沉舟实在是有些累了,侧头稍一枕上贺海楼的肩就有困意摇晃着要将他扑倒,但精神又始终紧绷着和困倦斗争,这样的拉扯让他好多个夜晚都没能真的睡上安稳觉。

  “现在这样,太累了。”贺海楼一只手牵着顾沉舟,另一只手去摸顾沉舟的脸,在黑夜里细细描绘顾沉舟的轮廓。

  顾沉舟思维迟钝了几秒,沉默过后无所谓地说:“这是必走的路。”

  贺海楼轻轻嗯了一声,又低头去亲顾沉舟,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低声对顾沉舟说抱歉:“其实是因为我。”因为顾沉舟选择了贺海楼,所以也就选了一条异常艰难的路,他走得很辛苦,很劳累,贺海楼陪伴着,分担着,也心疼着。

  “这就是为爱情付出的代价吗?”贺海楼自嘲般地笑了笑。他不会说如果顾沉舟不选他就不会有麻烦这样无意义的话,只是调侃他和顾沉舟居然也会掉进诸如为爱放弃一些东西的俗套故事里。他轻轻笑了笑:“说起来我也会觉得难以置信,我以前从来不觉得我的人生里会有爱情这种东西。上次喝酒的时候他们对我说原来贺总也是俗人。”

  顾沉舟顺着贺海楼放在他脸上的手慢慢挪动着脑袋,让贺海楼感受他的皮肤,他同样也汲取着贺海楼的体温。他闭着眼把浅浅的呼吸拂到贺海楼手上说:“爱情从来都不是我的必需品,地位、权力、金钱才是我必须要有的。但是你为了带来的是爱情,所以我就选择了爱情。”

  “如果我为你带来其他什么东西呢?”贺海楼歪过头去,靠在顾沉舟头上,两颗脑袋呆呆地叠在一起悄声说话。

  “你为你带来什么,我就选择什么。我的生命里出现一份爱情并不是因为我屈服于什么到了年龄就要安顿下来的规则。”顾沉舟靠在贺海楼肩上懒洋洋地说话,没有工作时说话那样的有力和强硬,而是柔和地和身边的贺海楼诉说心意。

  贺海楼赞同:“我们都不是会屈服于规则的人。”

  “我只是屈服于你。”顾沉舟抬了抬眼皮,又重新闭上。“虽然现在累是累了点,但我选择这样的路也好,选择爱情也好,都是因为我先选择了你。和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就不累了。”

  贺海楼吻了吻顾沉舟的额头,静静地听顾沉舟说:“海楼,我做出的一切选择都以你为前提,你是那个对我而言无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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