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成疾

  没有见面的第三个白天,第四个夜晚。

  顾沉舟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又是新的一天了。

  他原是要直接回家,但推不掉的饭局又把绊住了他的脚,他不太开心,要哄哄才能好。

  哄他的人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他的酒局上,耀武扬威地把人带走,终于把微醺的他抢进了怀里。

  烂醉如泥的状态下乱性的事多半都实现不了,但他刚好被灌到兴奋点上,如果再有人有意无意地加把火,他马上就能烧起来。

  贺海楼十分乐意做那个放火的人。其实不用太麻烦,他只需要看他一眼,说一句“小舟,你想不想我”,就已经是纵火犯了。

  他想得快要疯了。

  他原以为贺海楼的病是治好了,后来才发现只是转移到了他身上。那些名为依恋和占有的东西藤蔓一般地缠着他,忙碌的时候好一点,回到一个人住的酒店时,就越收越紧,绞得他难以入睡。

  他希望有个人能贴上来,正面也好,后背也罢,他需要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才能睡得着。他有时候总是一边搂着贺海楼,一边抱怨姿势不舒服或是太热。

  “我难受。”他枕在贺海楼的肩上,拥着人一起跌倒在身后的地毯上时,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

  “怎么难受?”

  他低头埋在贺海楼颈间贪婪地吸了一口,像是瘾君子终于得到了一斗大烟,吸进胸腔里就能续命。

  只吸一口也还是远远不够,他有些急切粗暴的动作撕扯着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贺海楼却不依不饶地要问:“你先说说为什么难受?”

  “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顾沉舟烦躁地扯掉领带,不容反抗地咬住贺海楼,吻得没有技巧,不得章法,像是第一次接吻的毛头小子,要把人吃了才罢休。

  贺海楼回忆起半小时前饭桌上的顾沉舟,坐在上座的位置上淡然楚楚,对谁都是一副不远不近的样子,一句话里说出三种意思来让对方揣摩。让人丝毫想象不出他回了家关上门,在月光下现出原形,化身野兽。

  但贺海楼就是爱野兽,不光爱,还有胆子招惹。

  他知道顾沉舟喜欢怎么样的吻,怎么样的挑逗和怎么样的进入占有。

  衣裤都被褪下,贺海楼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有点痒,有点热,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一身的难耐。他攀住顾沉舟的脖子,勾住顾沉舟的腰,抬起身来和他紧贴着接吻,他承受着顾沉舟的酒气和醉意,附和着顾沉舟的渴求。

  他爱顾沉舟的每一种样子,其中最令他着迷的是顾沉舟带着欲望诉说爱求的模样,别人都看不见的样子让他知道顾沉舟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里珍视,他向来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顾沉舟的爱意,如果顾沉舟说爱他,他就爱而无憾。

  “你怎么这么好看?”顾沉舟拉开些距离来迷蒙着凝视贺海楼,他正微喘着气,开合着嘴唇,浑身赤裸地和自己相拥。他好爱。好想吃掉。

  吃掉一个人的方式也有很多。顾沉舟喜欢最下流的那一种。

  把人剥光了抱走,扔在大床上从头到尾啃咬,他的猎物被咬着命脉,只好溢出微弱动人的低吟,叫出的“小舟”在顾沉舟听来是致命的邀约,邀请他大快朵颐,连骨头渣都不剩。

  贺海楼无名指上的戒指挨着他的皮肉有一丝沁人的冰凉。他稍一用力就占据贺海楼的身体,太久没吃饱过,尝到一口就要悉数吞咽。他撞得又快又猛,灯影下交叠的躯体亲密地难舍难分,他还想再进去一些,再探索得深入一些,让贺海楼的味道从内到外再被他掠夺走一些。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得难受,吃得难受,”顾沉舟凶狠地对待贺海楼,同时又给予轻柔的淡吻,他享受着贺海楼的神情、目光,以及他身体每一点细微的反应,告白的语气几乎带了些反常的委屈:“你不在我身边,我哪里都难受。”

  贺海楼呢喃着,低吟着,在每一次撞击里轻颤着,他啃咬住顾沉舟的肩膀,留下自己的印记后又要求一句更直白的情话:“你想不想我?”

  他知道贺海楼想听,而他自己也想说,他们紧紧相连又贴合着,缠绕住唇舌承认自己的心绪:“想得都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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