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小马

  顾沉舟醒来已经很久了,他不确定具体几点,时间正安静地从贺海楼的发丝间流淌,他的胳膊穿过贺海楼的脖颈,下臂屈回来,手指插入贺海楼的头发里。他没抓到时间的信息,反倒研究起贺海楼的头发来。最近贺海楼没有挑染别的发色,在家也没有精致的发型,只是干净清爽的一头黑发,空气的流动不时用上面洗发水的清香拂动顾沉舟的嗅觉。

  贺海楼睡着在他怀里,睫毛把一双灵动的眼睛藏起来,眼球在眼皮底下不规律地转动几下,顾沉舟想知道他正在做怎样的梦,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把梦里的话喊出来,叫一声小舟。他的注意力就这样从贺海楼的头发转移到贺海楼的眼睛上,他长久地看着贺海楼的脸,只有睡着时才有幸见到这样安静的贺海楼,仅属于顾沉舟的那一份乖巧此时正毫无掩饰地从他脸上映出来。顾沉舟用视线代替手指,在贺海楼的轮廓和五官上一点点地描绘,空气宛如一张薄透的纱纸,上面留下贺海楼的样子,被顾沉舟轻轻一口气吹走,再画一张新的。直到贺海楼的样子开始陌生又熟悉,恍恍惚惚的,他似乎不再认识眼前的人,又似乎知晓他脸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

  卧室里的遮光窗帘紧闭着,顾沉舟仍旧不知道时间,也无法通过太阳推断,但他想这样的假日不管在床上躺多久都不算赖床,或者说只要贺海楼还没起,他躺多久就都不算赖床。

  贺海楼的胳膊穿过顾沉舟的腋下,正搭住他的后背。对旁人肢体接触的接受程度最能显示出两个人的关系,是简单的握手也会产生不适,还是紧贴着睡一夜都不会觉得别扭。这样的姿势他们似乎没有经历过练习和习惯的过程,醒时尽可能在一起,眠时尽可能贴一起是一种近乎于本能的渴望,而这样的本能却又绝非先天拥有。后天形成的,不加训练和学习就做出的行为,顾沉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耳边贺海楼匀称的呼吸中断了几秒,随后续了一口深呼吸,便又安静下来。顾沉舟没有等到贺海楼醒来说话,也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搭在他背上的那只手开始小幅度地移动。没有多少力度,只有贺海楼的体温顺着指尖缓慢地在他背上留下一道轨迹。贺海楼的五指稍稍抬起,再缓慢地屈起落下,在顾沉舟的皮肤上滑动一小段,然后停下,摸一摸,指腹点动弹出无意义的几个节奏,像放出来了五只轻快的精灵,顾沉舟的后背是它们晨起跳跃的欢地。

  他们依旧维持着相拥的睡姿,顾沉舟绕着贺海楼的几根头发,任由自己无限放空。贺海楼的手指滑动在顾沉舟背上,长久地让自己处在半梦半醒的边缘,脑袋里偶尔闪过几幅模糊的画面,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也不刻意去探究,放纵意识胡乱地游荡。注意力有时候放在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光点上,他猜测着它的来历,想象着窗外有一支军队正拿着狙击枪瞄准他们,但是毁灭世界的坏人因为不愿打扰他们的睡眠而发了慈悲迟迟没有扣下扳机。片刻后他的思绪又回到顾沉舟身上,在暗影里盯着顾沉舟的锁骨看上一会儿,张嘴拿牙齿磨一磨,发出轻轻的笑声。

  “你醒来多久了?”过了许久,贺海楼突然开口问,呼出的气流擦着顾沉舟的肩膀,温突突的,有点痒。

  顾沉舟停下绕贺海楼头发的手指,亲昵地蹭了蹭贺海楼的头顶,“不知道。”

  顾沉舟确实不知道,贺海楼也不再追问,他的注意力已经又跑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上,但他的视线被顾沉舟挡住了,而顾沉舟显然没有让他看的意思,也没有自己去看的想法。时间的流动不随人的意志为转移,而人也可以控制意志不去关注时间的流逝。贺海楼又开始想象会不会外面的时间真的停滞了,只剩下他和顾沉舟在这间卧室里懒洋洋地过着他们的早晨。

  “什么东西顶我?”顾沉舟低头问。

  贺海楼动了动腰,告诉他:“你的鸡巴。”

  “不,是你的鸡巴。”顾沉舟反驳。

  贺海楼用手指在顾沉舟背上写写画画,问:“唔~那斗鸡吗?下一注。”

  “你压哪只?”顾沉舟问。

  贺海楼伸手仔细地摸了摸自己,又摸了摸顾沉舟,“我压你那只。”

  顾沉舟好奇起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回答他的是一阵认真的思考,然后贺海楼悠长地呼吸了一口,松开双手伸了个懒腰又去勾顾沉舟的脖子,“我只是,有点无欲无求。”

  顾沉舟躺平用了点力抱了贺海楼一把,贺海楼顺势趴到他身上去,他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好笑,吃吃地埋进顾沉舟肩窝里笑着补充,“我的意思不是阳痿,就是没有欲望,你能理解吗?或者应该说欲望升级了?”

  顾沉舟明显地感觉到他们两腿之间的东西都硬邦邦的,完全证明不了贺海楼的话,而他又隐约明白贺海楼的意思,因为他也有差不多的感受。“所以你觉得性,应该是什么?”他问贺海楼,以此验证自己的答案。

  “两个大男人大早上什么也不穿顶着鸡鸡问什么是性,是不是有点太哲学了?”贺海楼笑着去咬顾沉舟的下唇,被回应了一个漫长轻柔的吻之后才喘了口气继续说:“我觉得性就是你,你就是性。性也是我,我也是性。”

  “更哲学了。”顾沉舟评价道,“你的意思是,性不来自于我们现在正顶着的东西,而是来自我和你?老实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小舟,我以前总是在找不同的人上床,一周七八次是常态。但那些好像和性没什么关系,鸡巴硬了就找人,鸡巴不硬就给了钱让人滚。男人的鸡巴打个喷嚏都有可能硬起来,我有时候觉得我他妈是给那根鸡巴拉皮条的,它需要,我就得花钱给它找人艹。”

  顾沉舟早已经习惯了贺海楼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他并不评价贺海楼曾经的生活作风如何,只是在被子底下捏了捏贺海楼屁股问:“那现在呢?”

  “现在?你不是早就说过我对着别人硬不起来了吗?我的鸡巴它好像突然上了学有文化懂事了,不咋呼也不惹祸了,只有回到家,看见它喜欢的人,才挺起来臭显摆。我喜欢的人,就是它喜欢的人。但现在和刚开始也不一样。”贺海楼轻轻揪着顾沉舟的头发,“刚开始我的所有欲望都是和你这张床上昏天黑地地做,我就是一根行走的鸡巴,软不下去,只想和你每天都不下床,做够九九八十一式才好。”

  顾沉舟感觉到他们下了注的斗鸡比赛正在身下如火如荼地进行,他挺了挺腰,用自己的去蹭贺海楼的,然后他们都控制不住地低吟一声,日出鸡鸣,天地奥秘。

  “但你现在想要的就不只是简单的一杆进洞了。”顾沉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贺海楼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欲望不只在裤裆里,还在心里?”

  贺海楼笑着点头:“听起来有点矫情了,但没错。我现在马上就想亲你的脖子,亲你的胸膛,咬住你的鸡巴,然后你可以操我。但我也想这样抱着你,和你聊一早上这种蛋疼的话题,鸡鸡炸掉就炸掉吧,我不想伺候那只大爷了,不是它硬了想做就做,要老子自己想做才行。我其实还想我们现在起床去做别的事情,出去兜风或者野营什么的。话说如果有很多个你和我就好了,我们就躺在这里一辈子,其他的事,其他的顾沉舟和贺海楼也去做一辈子。”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太不满足了,我脑子里奇怪的想象又开始了。你会觉得我奇怪吗?”

  顾沉舟摇头,“不会,因为我和你一直都有差不多的想法。但我觉得你说的实在是太复杂了。”

  “嗯?”

  “海楼,”顾沉舟翻身把贺海楼压到身下,“要我说,性,不就是爱吗?”他用自己的腿缝摩擦贺海楼的东西,又在贺海楼的腿缝里摩擦自己的东西。贺海楼抬起头来想要他的吻,他含住贺海楼的嘴唇问:“你现在要来爱爱我吗?”

  贺海楼溜下去,在顾沉舟身下,躲在被子里,用嘴巴寻到顾沉舟的东西,他笑着回答:“我爱你,也爱你的小马。”

  “不,它是你的小马。”顾沉舟给他想要的爱,也给他想要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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