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别不爱我

  顾沉舟只有心烦的时候会抽烟,他心烦的情况很少,大部分都用在了贺海楼身上。以前想办法对付贺海楼的时候会抽,后来不知道要不要接受贺海楼的时候会抽。如今也抽,一个人坐在阳台抽,抽完了半包,还想再抽,烟没了,他不知道要不要起身再拿一包新的。出去拿就要经过书房,贺海楼正在书房里,房门开着,他只要过去两个人就得打照面。他不是不想打照面,但一时之间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他们已经三个小时没说话了,过分漫长煎熬的三小时。

  贺海楼在书房里一个人抽烟,抽完了半包,还想再抽,烟没了,他想出去拿包新的,但那样就要和阳台上的顾沉舟打照面。都过去三小时了,他当然想见顾沉舟,但怕他不想见自己。他心里发慌得要疯了,想拿烟头烫自己,又怕疼。他终于知道疼了,但其实是不知道的,他是怕顾沉舟疼。

  顾沉舟还是决定要出去,不是为了拿烟,是为了找贺海楼。

  贺海楼也决定要出去,打着拿烟的旗号,看一眼顾沉舟。

  烟在客厅的抽屉里,客厅不算大,走两步就脸贴脸遇到,谁也再挪不动一步,双脚黏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两具肉身雕塑互相看着对方。

  顾沉舟觉得该说点什么,哪怕是叫一声贺海楼的名字。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该加一个亲昵的称呼,比如宝贝、亲爱的之类的,但光天化日之下,他的舌头实在念不出这样的音。他想如果自己是贺海楼就好了,他就能叫出来,把各种各样他难以启齿的称呼和语言说得放荡又真挚。

  “小舟。”最终还是贺海楼先开口,小声叫了顾沉舟的名字,他烟抽得太多,嗓音低沉沙哑得像在戈壁滩上喊他的马儿回家。

  这天底下只有顾沉舟这一匹马会因为贺海楼叫一声小舟,就踏蹄奔来,冲散烟尘,为他驰骋。

  贺海楼明明叫得低声又平静,但顾沉舟就是听出了里面的委屈和消沉,他难受坏了,做不出任何表情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凑上去吻他,都三个小时了,再不接吻,他都要忘记亲吻的滋味了。

  那匹马在弥天的风沙里磕磕绊绊地奔跑,疲惫又干渴地嘶吼急喘,沙尘另一头才是他的牧场与羊群,那里湿润温暖,有柔软的清风将他爱抚。

  他早已经抛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抵着贺海楼的鼻尖,含住他的唇舌,那才是他呼吸的方式。他后悔自己抽了太多的烟,嘴巴里苦涩干燥,呼出的气息浑浊得像那马蹄下飞扬的尘土。他也后悔没有早点出来,应该早一点出来,不是在客厅相遇,而是他去书房找贺海楼。他会拿走他手里的烟,俯下身把他圈在椅子里吻他,不让他换气也不让他的舌头回顶,要吻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把他吻晕了还要问他:“都二十分钟了,你怎么不来找我,是我先来找你的。”

  “吵架了我得主动道歉,过日子总会有摩擦,小摩擦是情调,摩擦过了头就容易伤人心,我怎么能伤她的心呢?”这是卫祥锦的持家之道,顾沉舟听他念叨的时候不以为意,还笑着跟他说,“我和贺海楼不穿滑板鞋,摩擦不起来。”

  顾沉舟今天才知道,原来穿拖鞋也是会摩擦的。

  小摩擦是情调,摩擦过了头容易伤人心。

  “我没伤他的心吧。”顾沉舟在亲吻的时候走了神,害怕自己让贺海楼伤心了。他伸手去扣贺海楼的十指,把他推倒在沙发里,贴着胸膛,挨着肉体,把能亲近的地方都紧密地凑到一块。他想如果自己是一只八爪鱼就可以把贺海楼缠起来,让他知道自己想和他再近一点。

  那样不管贺海楼有没有真的伤心,都不会再不开心。贺海楼向来都是很容易开心的,顾沉舟觉得他很矛盾,他对待自己欲求不满的同时又很容易被满足,好像只要每天睁眼和顾沉舟面对着面,他就能开启愉快的一天,只要睡着前是和顾沉舟搂在一起,他的一天就能被形容为完美。

  顾沉舟觉得不该让他和贺海楼完美的一天夹杂灰暗的插曲,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不该有八分之一的回忆浸在低沉和烟雾里。

  他越这样想,吻得便越深。亲吻总是清甜湿润的,总让他们快乐沉沦,他吻得细致缠绵,他知道这样的吻才让贺海楼安心。接吻并不难,但要在每个亲吻里都裹进一句情话倒并不简单。他的亲吻在两个人口齿间轻轻咬开,慢慢融化,他并无言语,贺海楼却听懂了那些“我爱你”。

  “去床上。”贺海楼的嘴唇湿漉漉的,他看着顾沉舟同样因为亲吻而红润的嘴唇,视线挣扎了几瞬,才转移到顾沉舟的眼睛上,他们对视几眼,终于看见对方的笑意。他又说了一次,“去床上。”

  他想在床上做,床是家里最私密的地方,只有爱人才能共享。他能在任何地方为顾沉舟硬,现在却只想和顾沉舟在床上做,那里做的事最神圣,听到的爱最真切。

  他们的睡裤底下都顶出了一座小火山,但他想应该能坚持走到卧室的吧,到时候火山再喷发也不迟,岩浆流到大腿根,他们相拥着化成春水。来年肥沃的土地上开出娇艳的花来,生出两个光屁股男人在爱河里共浴,那是他们的伊甸,日日食禁果,当着上帝的面做爱。

  窗户开着,窗帘也没拉上,楼和楼之间离得不算远,如果有人闲来无事站在阳台看风景,便能看到对面卧室里两个男人正在床上做着这世上最美妙的事。不知是谁的内裤被远远抛开,一角挂在窗户上随风摇曳着,那是性与爱的经幡,是他们大张旗鼓的潮欲横流。

  如果要举行一场做爱大赛的话顾沉舟和贺海楼大概可以拿到不错的名次,感情充沛,花样独特,难度系数9.9,最终得分99,评委、观众无不起立鼓掌,称赞这是人类性爱天花板。

  但两位冠军选手今天只做朴实无华的爱,像初夜的少年,用最笨拙的方式探索,用最简单的姿势贴近,他想看着他,勾着他,缠绕着他。

  顾沉舟起初只在贺海楼腿间磨动,他们都忍得难耐,但都不着急马上进入,他们缓慢地接吻,大口呼吸再大口吞食,身体在临界位置等待雷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等待乌云渐渐布满天际,一两滴雨打个头阵,然后才斜雨遍落,弄湿整个世界。

  顾沉舟的动作轻缓到像是要禁欲的程度,一步分成十步做,身体所有急切的波涛欲念变成万条细柔涓流把贺海楼温润缠绕。他想把这一刻拉长到永恒,不用说一句话,就能让贺海楼感受到他的爱恋,这是他道歉的方式,是他表白的方式,他仍是怕那场小小的争吵伤了贺海楼的心,他要舔舐那颗心,把它揣进怀里,和自己的心连同一根血管,共享同一副身体,一起生也一起死。

  “别生我的气。”他们赤裸地在白日里紧紧相拥,起伏的身体像春风吹拂过的每一寸大地一样灵动美好,那是他们感受生命的方式。顾沉舟汗涔涔地在贺海楼耳边喘息,他想要他,更想爱他。

  贺海楼接住他的吻,享用着他的身体,他觉得快要在这张床上和顾沉舟融为一体了,他吞咽着他的气息,身体里灌满他的欲潮,但他还是怕他不爱自己:“别不爱我。”他那样聪明,又那样愚钝,捧满了顾沉舟给的爱,仍是要不确定地问一遍,“这是不是真的都要给我。”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贺海楼以吻回答。

  “我怎么会不爱你。”顾沉舟也以吻承诺。

  
  PS:最近下饭看《河西走廊》纪录片上头,做梦都是戈壁沙漠铁马金戈,醒来就想看希律律和咩咩咩做飞沙粗糙的爱,结果希律律舍不得,还是要缠绵温柔地对他的咩咩咩,他爱由他不由我,我只配遥祝两位爹地做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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