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他秘密的窗户氤氲一圈昏黄

  【129章“他抱着被子到顾沉舟的床上过夜,等再过一天,被子回去了,人却留了下来。”的一段顾沉舟视角的扩写。】

  晚上十点半,顾沉舟放下手里厚重的经济学专著,关上台灯在黑暗里倚着床头静默。他放缓了呼吸细细聆听门外的声音——隔着两米不到的小过道,那间屋子里住着另一个人。

  他试图听见一点敲击键盘的声音、手机游戏的声音、翻阅杂志的声音,或者微不足道的,仅仅是男人翻身或者盖被子的声音。

  但是都没有。

  贺海楼是个在他跟前响动很大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弄出些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今晚没有,他过于安静了。

  今晚他们没有做爱。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贺海楼早早地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顾沉舟收拾好了碗筷处理完文件再看一会儿书。

  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不以任何有例可循的关系相处。说是室友,但他们还接吻做爱;说是恋人,但他们互不干涉,也不负责任;说是朋友,顾沉舟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大概还是固炮最贴切,除了会交换体液之外他们做的最多的事竟然就是聊天了。

  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起贺海楼的心思就是和自己上床,起初的目的是上自己,后来轻而易举地妥协成“那你来上我”。这让顾沉舟觉得不可思议,贺海楼松口松得过于直接和不假思索,自己那点“不可能在下面”的执着和他的爽快比起来反倒是显得有些古板封建了。

  但是从那一晚贺海楼情潮之下说出“我们干脆在一起吧”后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们照旧一起生活,顾沉舟却莫名感到有了一丝压力,被人追求的压力,被贺海楼追求的压力。

  贺海楼每天变着花样讨自己欢心,顾沉舟不得不承认他每天不光期待着贺海楼新的花样,更享受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

  尽管他早早地在心里给贺海楼这个情人打了一个近乎于满分的成绩,但他仍需要思考,需要权衡,需要找一个适当的位置来安放贺海楼,也需要找到一个恰当的方式来对待两个人的关系。

  他原本期待这个过程是缓慢的,循序渐进的。

  他没有和人发展过亲密关系,曾经的想象中如果他要开始谈恋爱,就从认真的接触过渡到隐约的暧昧,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把牵手衍化成拥抱,在夜色中尝试接吻,最后交付身心。

  但是他遇见的人是贺海楼,一个一开始就对他下药要上他的人。

  他们之间所有的程序都是倒着来,先推倒,再研究感情这种玄妙的东西。

  顾沉舟好似掌控着节奏,却其实早就在这场游戏里失控。

  否则他就不会在晚上十点用心捕捉着贺海楼的声音,脑海里放电影般过一遍贺海楼可能做的事,并可耻地希望那人敲响他的门。

  那样他们就可以做爱,也可以只聊天,更重要的是他想在这个夜里给对方一个轻轻的吻,不关乎情欲的吻。

  也许是有些过了头,这种期待和被吸引都有些过了头。

  顾沉舟在床头上倚靠片刻,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抬手伸向台灯的开关,在努力睡去和打开灯再看一眼书之间犹疑。

  直到他的犹疑被打破——他听到另一间卧室的门终于有了响动。

  门把手被按下又松开,里面的人走出来。

  脚步声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像拖鞋踩上去的懒散,也不是皮鞋踩上去的干脆。脚底落在地面上,抬起时会有皮肉和木板间奇妙的黏着感。像春雨落到身上,算不上猛烈,但浸湿了心口,打动了黑夜里犹豫不决的男人。

  他佯装闭上眼睛,在贺海楼推开他的门后才不耐烦地睁开,像是他的好梦真的被打扰了一般,哑着声音开口,“都这么晚了。”

  这样的话带着二百分的歧义,让听的人可以理解成“都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也完全可以理解为“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两者都带着不满的情绪,但前者是推拒的抱怨,后者是期盼的埋怨。

  他希望贺海楼可以笨一点,理解成第一种意思,这样他就可以掩饰掉心里乱撞的悸动;但他又知道聪明的贺海楼一定明白他是第二种意思,其实这样也好,他就不必再将隐忍的贪婪夹在那本厚厚的书里任其被忽视遗忘。

  几乎就在贺海楼进来的一刹那,他透过月光看着抱一床被子带着迷迷糊糊的笑容走进来的男人时,便决定推倒心里厚重的城墙,来迎接对方的千军万马。

  贺海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从他身上爬到床的另一侧,占据另一只枕头,抛弃被他带进来的被子,转而钻进顾沉舟的被子里,把自己埋在松软的床褥间,发出满足的一声长叹。

  “一个人有点睡不着啊。”顾沉舟听到贺海楼懒洋洋地开口,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挨着他的后背探到胸前,虚虚地从背后环住他,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需要一个床伴。”

  那是一个极为信任和放松的姿势,明明被抱住的是顾沉舟,但他觉得得到心安的其实是贺海楼,他像个孩子似的,贴着顾沉舟的后背,把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充斥着依赖和托付。

  空气中难得的没有情色的暧昧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敌意。

  顾沉舟想到一轮弯月,也想到一面镜湖。安谧,和谐,他情不自禁地沉溺进去,陷在和贺海楼之间的软蜜气氛里再迈不开哪怕一步。

  如果说他曾对贺海楼有无数个心动的瞬间的话,这一刻他终于听见心门打开,拿着钥匙的贺海楼轻轻地走进他的心房,眨着眼问他,“我能在这里住下来吗?”

  他挪了挪位置,翻了个身,用差不多的力道环抱住贺海楼,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用比风还轻的声音告诉他,“那就住下来吧。”

  

  PS:题目源自佩索阿的诗《我在午夜和午夜的寂静中醒来》。

  我似乎常用到佩索阿的诗,因为他是我最喜欢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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