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hai
永远爱顾沉舟和贺海楼

沉舟·同人-为你种满春日的馥郁

  (权衡期情人节)

  2.14,情人节。

  顾沉舟勉强算是有个情人。

  他的情人叫贺海楼。

  他们没说要过节,也没有约定只能跟对方过节。贺海楼问过他要不要在一起,他没答应人家,因此如果今夜贺海楼出去找几个女大学生过节,顾沉舟不会有什么异议,但兴许会有些小情绪。

  他在回家路上想着如果打开门贺海楼不在,他该做点儿什么,他手里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他手里有一束玫瑰,不是顺路买的,这一路上没有花店,是他下班后特意绕道去最好的花店取了早上就订好的花。

  店员祝他节日快乐,他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贺海楼的样子。

  以往的情人节他都在外面随意地混日子,只有今年,他难得有了一种归宿感。而这种归宿感竟然是贺海楼给他的。

  捧着花的男人在这个节日里并非另类,他脚步轻快地走进电梯,和一样带着花回家的邻居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开门前,他放缓脚步聆听片刻,想听听家里到底有没有人,他怕没有,也怕有。

  他怕没有,显得他自作多情;他怕有,显得他用情颇深。

  自作多情和用情颇深他都不希望被贺海楼知道,但他还是买了花,回了家,想见一见贺海楼。

  钥匙转动,家门打开,光线黯淡。

  顾沉舟放下手里的公文包,面无表情地换上拖鞋、脱掉外套,洗干净手,整理自己,一切如常地进行着回家之后琐碎的事情,唯有一丝余光悄无声息地努力飘到有声响传来的厨房里,贺海楼在里面,在里面准备他们的晚饭。

  厨房唯一的光源下,贺海楼的背影显出愉悦的模样来,那道愉悦轻而易举地传递给顾沉舟。他倚靠在墙壁上,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道背影,长久两个字无端从他心里生长出来,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和贺海楼就这样长久地生活下去,其实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那束新鲜娇艳的玫瑰被安放进餐桌上的花瓶里,顾沉舟指尖留了一缕玫瑰的淡香,他带着那缕花香走到贺海楼身后,问需不需要帮忙。

  “你帮我把……”贺海楼说到一半的话在转身看见餐桌上的玫瑰时急转了弯,他的嘴唇和眉眼都不加掩饰地扬起,而后很快凑近到顾沉舟面前,“我渴了,你帮我把水杯拿来。”

  顾沉舟举着透明的玻璃杯,递到贺海楼嘴边,贺海楼靠着灶台,慢慢仰头,温凉的水流先是滋润了他的两片唇瓣,而后轻轻地划过唇舌,淌进喉咙,喉结上下滑动着,身体的每个细胞随即都喝饱了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湿润、闪耀,就像餐桌上那支鲜红的玫瑰。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贺海楼眨着眼问顾沉舟,他舔着嘴唇贴近顾沉舟的唇,“为什么这么甜?”

  顾沉舟哼笑一声,用淡淡的吻吮去贺海楼嘴角的水渍,“你不喜欢?”

  贺海楼闭着眼,嘴巴微张着希望得到更深的吻,“你递过来的就算是一杯毒酒,我也会一饮而尽,还要夸它甜。”

  期盼中的深吻没有实现,顾沉舟轻轻挨了挨贺海楼的下巴,低语着说,“是你嘴巴比较甜。”他笑着将双手绕到贺海楼身后,借着一个拥抱解开他的围裙,将自己的情人从厨房里解救出来,带着他精心准备好的晚餐,开了一瓶酒,替他满上。

  “节日快乐。”酒杯相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酒波在杯身里荡漾着,像是顾沉舟被搅动了的心湖,泛起令人沉醉的涟漪。

  贺海楼眼里映照出灯光的零星光芒,他没有喝自己的酒,而是凑上前去喝了一口顾沉舟酒杯里的酒,又得意地把自己的递到顾沉舟嘴边,“尝尝我的。”

  顾沉舟喝了一口,看着贺海楼,认真地评价道,“味道不错。”

  “说起来,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贺海楼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菜到顾沉舟碗里,“这个呢?”

  顾沉舟认真吃完,再次认真评价,“也很不错。为什么觉得我今天不会回来?”

  明知故问。

  贺海楼没有回答,继续夹菜到顾沉舟碗里,“尝尝这道。”

  “一样好。”顾沉舟耐心地等着贺海楼把桌上每一道菜都夹到自己碗里尝一遍,再耐心地都夸上一遍好吃,贺海楼脸上的表情渐渐从满意到很满意再到特别满意。

  “那你吃饱了吗?”贺海楼有些兴奋地看着顾沉舟,眨着眼等他回答。

  其实并没有。但顾沉舟知道贺海楼想听什么答案,也想知道贺海楼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差不多了,但你还没吃。你有什么安排?”顾沉舟问。

  “我还不饿。”贺海楼拉着顾沉舟站起来,走到客厅,放了一首和缓的舞曲,他朝顾沉舟伸出右手意为邀请,“我们做点情人节该做的事。”

  顾沉舟看着贺海楼的右手,指头上有一道不太深的新伤,早上出门时还没有,想必是做饭时候不小心划到的。虎口处有几道旧伤,是几天前贺海楼短暂的发病自己弄得,顾沉舟帮他处理过了,但还留着血痂没有长好。

  贺海楼吃的药会影响食欲,所以他大概是真的不太饿。顾沉舟的思绪稍稍飘忽了一阵,接受了贺海楼的邀请,握住他的手,搭上他的腰,凑近了,缓慢地移动脚步。

  室内的灯光被调至最暗,他们在步调里贴近对方,感受着昏暗温暖的房间里彼此轻柔的呼吸、轻柔的心跳、轻柔的呢喃。

  舞步渐渐没有规律,也踏不上曲调,两个人只是慢慢移动着步伐,从客厅这头,到那头。

  贺海楼有些昏昏欲睡也许是药物的原因,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顾沉舟本身就让他沉醉。

  贺海楼闭着眼,双手环着顾沉舟的腰,嘴唇小心翼翼地贴着顾沉舟颈侧的皮肤,那里细腻、柔软,静下心去还能感受到顾沉舟的脉搏,贺海楼想问一问这几声动听的心跳里,有没有一声,是在叫我的名字呢?

  “小舟。”贺海楼靠在顾沉舟肩上,他睁不开眼,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缓。

  “嗯。”顾沉舟低声回应,不着急贺海楼的后话,只是带着他,继续在乐声里移动。

  过了许久,贺海楼才又开口,“晚饭,你喜欢吗?”

  “喜欢。”顾沉舟回答。

  贺海楼笑了笑,“喜欢哪道?”

  顾沉舟做不出选择,他其实都很喜欢,“都喜欢。”

  耳边再次传来贺海楼震颤的笑声,他的手指从顾沉舟后背上划过,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

  这具身体穿着衣服时和不穿衣服时他都这样抚摸过很多次,只是对方的反应完全不同,不穿衣服的顾沉舟让贺海楼觉得他们契合得像留存了千百年的一对榫卯,处处融洽,处处完美。穿上衣服的顾沉舟却总是冷淡更多,考量更多,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贺海楼能给他多少,他又能回馈多少。

  这样的顾沉舟让贺海楼着迷、欢喜,但也得不到满足。

  他想听顾沉舟的一句回应,发了疯地想;他想听顾沉舟说一句喜欢,发了疯地想。

  “那,我呢?”

  贺海楼问了简简单单三个字,然后挠了挠顾沉舟的后背,等着顾沉舟回答。

  顾沉舟不再说话,而是轻轻拍着贺海楼的身体,像在哄半大的孩子睡觉。

  音乐早已经无故终止,顾沉舟停在窗边,保持着漫舞的姿势,怀抱着贺海楼,长久而无声地站在窗前。不远处不知道是谁给心上人放了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吵恼了渐渐陷入睡梦的贺海楼。

  顾沉舟不知道过去的情人节贺海楼是怎么过的,但他知道一定比今天丰富,酒比今天多,花比今天多,追逐、赞美的人群都比今天要多得多。贺海楼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而不是像今天,只有一枝玫瑰,只有一顿简单的晚餐,只有一个不愿意对他说喜欢的人,抱着他跳踩不到乐点的舞。

  餐桌上的玫瑰仍旧娇艳,贺海楼精心准备的晚饭还没有凉透,蜡烛和红酒交映着暖人的红光。

  顾沉舟看着怀里的贺海楼,听着他的呼吸,觉得这是自己拥有过的最完美的情人节。

  他怎会不喜欢,怎会不喜欢贺海楼,怎会不喜欢如此英俊、聪慧、张扬,又可爱的贺海楼。

  他闭上眼,完全想象不出如果真的和贺海楼长久地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他想象不出,但仍日日想象,日日期待。贺海楼给他的,永远都是这样的惊喜、期盼和喜欢。

  “喜欢。”顾沉舟挨着贺海楼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舔舐,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符他没有发出声,没有被谁听到,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反反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烟花散尽,蜡烛燃灭,他仍在心里重复那句喜欢。

  他不确定有没有哪一遍不小心漏了声,跑进了贺海楼耳朵里,但他看到已经睡熟的贺海楼浅浅地笑了一下,嘴巴轻轻张开,模模糊糊地梦呓着,“小舟,我也喜欢你。”

  那句喜欢,柔和但不间断地敲击着顾沉舟的心,驱使着他亲了亲贺海楼的脸,抱着怀里的人回到卧室,脱掉衣服,盖上被子。

  他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也不去想厨房该不该收拾。

  情人节一年只有一次,他只想躺进贺海楼的被子里,拥着他,亲吻他。

  夜色如此动人。

  贺海楼如此动人。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那些纠缠不清、分辨不明的真情假意他明天再一一理清。

  今夜,他只想沉溺进去,喜欢这个夜晚,也喜欢贺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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