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同人-写给挚爱小舟的信

我最最最爱的小舟：

　　展信佳！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还不是因为在家无聊太想你了。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刚刚走进办公室，脱下外套，拿出衣兜里的手机时就会摸出这个素色的信封。

　　早上出门前你会抱我，我就是那个时候把信放进去的。

　　哦，对了，早上的吻很甜，我新换的牙膏味道还不错吧？忘了告诉你，我一直都是用你的牙杯，这样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多亲了你一次。

　　小舟，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其实状态不太好，你知道的，我脑子里有大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他们叫器着让我跳下去，有时候他们又喊着要从我身体里出来，我想他们和我一样，都爱你，想从我手里把你枪走。我当然不会如他们意，我不会跳下去，更不会让他们把你抢走。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真的挑下去了，你会不会紧张，会不会我为难过。你可是顾沉舟啊，你应该不会因为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跳下阳台而伤心吧。可我又希望你是会为我伤心的，会在深夜里想我吗？像我在每一个深夜里想你一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你也是爱我的？

　　我知道这样我很没意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你爱我了，在很多场合。在床上作哎的时候你经常亲吻我的客头说你爱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你经常搂住我的腰说爱我。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你也会抬起头来说爱我。更不用说每晚睡觉前，你都以“我爱你”作为一天的结束。哦，还有，还有我们举办过的那么多场婚礼，你都说你会永远爱我。早上出门前你也说了，你还记得吗？

　　但我控制不住自已，控制不住地想你可能不爱我，也许今天出了家门，你就不在回来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会被你丢掉。

　　我一点也不介意说很多很多次我爱你，但是我却怎么也不能笃定地说出你爱我。我怕我兴致勃勃地跟别人说“顾沉舟爱我”的时候，你会突然出现在身后，轻蔑地说“贺海楼，你在自作多情什么？”所以我的嘴好像被拖了咒语，能说千万个我爱你，却说不出你爱我。

　　小舟。你……爱我吗？

　　我很爱很爱你，大概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如果有一天星月都暗沉了，有你在的话，我会觉得天依旧是亮的。很奇怪吧，我这样一人个，怎么会爱呢。

　　我也觉得奇怪，我可以疯，可以闹，可以消沉可以颓靡，可以杀人也可以被杀，我可以做尽世界上所有的坏事，因为我不会去爱。

　　爱应该是很艰难的事，要献上身心，要丢掉自己，要终身捆绑，要抵死纠缠。我可不会这些。只要我想，我可以得到各式各样的人，不管我要躯体还是真心，总有办法得到。我不需要爱。

　　可是我爱你小舟。我愿意献上身心，愿意丢掉自己，愿意终身捆绑，愿意抵死纠缠。如果你说要我的命，我可以马上给你。只要你爱我。

　　我不要各式各样的人，我不要任何人的躯体和真心，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我想要你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一秒之后再多一秒。我想要你的胸膛贴上我的胸膛，心跳带出喷甬的血液。我想要你的身体和我的相连，进入得多狠多快都没有关系。我想要你的灵魂有我的一半，生前死后，都只属于我。

　　小舟，我爱你。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神经病也会爱一个人么。可是我真的会。

　　所以小舟你爱我么，我不需要你有多么爱我，我只想要一点点爱，想要你眼睛里和心里有我的影子，想要你的生命里留下我的记号。我受够了那些苍白虚幻的日子，我想要你生动精彩的生活里有我的一份。

　　可是如果你不爱你，就请你杀了我，如果我以这样一种方式存在在你的记忆里，也可以。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在开会？在看文件？在讨论昨晚说过的经济开发案？那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地分神用来想起我。

　　不在我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我吗？像我这样风了想你一样。

　　我猜你不会，毕竟顾市长在工作的时候是很专注的。

　　那休息的时候会不会呢?

　　有很少很少一会儿也可以。你会想起我的什么？我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你想的吧。

　　你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家人、朋友、同事，还要仰慕你倾心于你的陌生人。我好怕他们会分去你的注意力，怕你在想他们的时候就不再想我了，怕你有了他们就会觉得我没必要留在你身边了我。

　　如果你要离开我，我该怎么办。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你。

　　对不起，小舟，曾经我伤害了你。你还有没有生我的气。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你的人就是我，你受伤的时候我会心疼，你感冒发烧的时候我会心疼，你工作太累的时候我也跟着心疼。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伤害你。但有时候那些奇怪的想法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想吃掉你，想把你捆在家里，想把你只给我一人个看。

　　我每天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架和它们，见到你的时候好一点，见不到你的时候就变本加厉的胡思乱想。有时候我也庭佩服自己，竟然最后都克制住了，什么也没做。

　　因为只要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良药，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满足你的每一个愿望，陪你做每一件你想做的事。

　　我爱你，小舟。你爱我吗？

　　我是不是问了太多次， 你会不会觉得我烦。

　　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我明明就没什么值得你爱的。是我的外表吸引了你么？可是如果你想，可以找到我好比一千倍一万倍的人。除此之外我就其他优点了。我喜怒无常，做事疯狂，有太多不好的这样那样的习惯，脑子有时候还会不清不楚。你看他们叫我贺少贺总可是有谁真的喜欢那张皮下面真正的我呢。

　　你明明看见了真正的我，为什么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小舟，也许你真的不爱我。因为我没什么好爱的。

　　小舟，刚刚接电话去了，是你打来的。

　　你说下午没什么事情，就想给我打电话，问我下午想吃什么，问我周末要不要约上卫祥锦和他老婆一起出去玩一趟。我问你有没有想我，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想我，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呢？

　　小舟，你说你想我，原来你在休息的时候真的会想我。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过多少次想我？好像真的有很多很多次，包括很久以前我们还没有真的在一起时你就说过想我，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有点喜欢我了？对的，一定是那个时候，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和你爸爸摊牌了，说你对我是认真的，我记得当时你爸爸都气生病了。

　　但是后来我却把你搞到海里去了。

　　对不起，小舟，都是我不好。

　　小舟，写字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你在卫祥锦婚礼上给我戴上的。我从来没有那样开心过，你在最好的朋友的婚礼上和我求婚了，那算求婚么？我就当是了。两个大男人躲在角落里互相戴戒指什么的好像是蠢了点，但我还是好开心。你可是顾沉舟，你一定是因为爱我才愿意给我戴戒指。

　　那天你回去以后，告诉我你爷爷和爸爸让我去你家里。当时我高兴地从床上摔了下来，我等了好多好多年，才等到你的家人愿意接受我，愿意接受我们。小舟，你一定是因为爱我才愿意顶着家里的压力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我真蠢，居然会觉得你不爱我。

　　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第几年了？就快要八年了。你都从小顾主任做到顾市长了，而你还和我在一起，我们共同的记忆越来越多，我也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说到小顾主任，我们连地震都一起经历过了呢。我还因为卫祥锦那块蠢布受了伤。其实也是为了你啦。你记不记得地震过后你来医院里看我，在病床上亲我。那个吻我永远都记得，轻柔湿润，和你这个人一样，让我欲罢不能。其实和你的每一个吻我都记着，我想那都是你喜欢我的证明。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也许见你的第一面，在国色天香里，你被很多人簇拥着出来时，我远远地看着，就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是兴趣并不是爱。兴趣让我追着你闹了斗了很久，想在每一场游戏里赢你，于是兴趣什么时候悄悄变成了爱？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开始，我就在渴望着你的爱。我想知道像顾沉舟这样高高在上智慧狡猾的男人，有没有失控的时候，会不会对谁产生欲望。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在停车场里回应了我的吻，虽然我知道那是你用来迷惑我的手段，但是那个时候，我就再也放不开对你的渴望和追逐了。如果说我的后半生有什么终生事业的话，那就是孜孜不倦地追寻你的爱，并毫无保留地爱你。

　　你一定是爱我的，你说我受伤的时候你也会疼，你说你这辈子只要我这一座房子，你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我们很合适，你说你在所有选项里选择了我，你说就算再有一个世界，你也不会用我来交换。

　　小舟，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会用更多更多倍的爱更爱更爱你。

　　小舟，你真的有魔力，和你通完电话之后，我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声音突然就没了，你真好，这些年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已经很少有严重的发病了，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还有半个小时你就要下班回来了。我要去准备准备，等你回家了。刚刚你说想吃我做的螃蟹了，我最近又新学到了一种做法，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做。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我要去门口给你一个回家吻。

　　我爱你。

　　 爱你的海楼

　　 2020.4

　　
　　PS：其实这封信是分为前后两部分的。以接到小舟电话为分界。也许大家发现了前半部分是有错字、病句的，那是我故意用的。因为那个时候海楼是有一点轻微发病的，思维很跳跃混乱，就会不可避免地写错字或者语无伦次。接到小舟的电话后海楼的情绪有了很大的改善，不再妄自菲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开始回忆起了两个人美好的曾经，状态慢慢恢复。也不再有错字、病句。小舟这颗神奇的良药又一次治好了海楼。

　　当然这种写法不是我自己的。推荐大家看《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全书是一个智力障碍人士的日记，一开始他的日记通篇错字、语病，后来通过治疗他的智力渐渐恢复，不再有错字病句，行文思路也渐渐清晰。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反应他的变化。